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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殘章/phire~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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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荻,醒醒。」

是姐姐的聲音。

但今天的太陽實在有些熱情,睡在樹蔭下的我享受着難得的涼意,完全不想動彈。

「真是的,快起來幫姐姐提點東西。」

「唔!」

光亮突然透過眼皮,刺痛了我的雙眼。我驚坐起來,扭頭一看,原來是姐姐掀走了蓋在我臉上的樹葉。姐姐把雙臂叉在胸前,嘴嘟了起來,有些不愉快地看着我。汗水浸濕了她的衣衫,她的身後放着四個裝滿瓶瓶罐罐的籃子。

「好啦好啦,姐,我這就來。」

我不想惹姐姐生氣,急忙起身提起了其中兩個籃子。

「你提着這個就好,剩下的姐姐來提,咱們走吧。」

姐姐用一個輕快些的籃子換走了我右手提着的的籃子,帶我朝廣場的方向走去。

不知為何,姐姐的力氣不可思議地大,許多同齡的男孩子和她玩掰手腕都從來沒有贏過。這樣的體力活她經常干,現在帶上我一起,看樣子是已經跑了好幾趟,忙累了吧。畢竟明天那個重要的日子就要來了,必須要好好準備。

哎,大熱天的姐姐一個人幹活,我卻躲在樹下睡覺,多少感到有些慚愧。但我在這樣的天氣裡總是打不起精神來。

我和姐姐走在路邊的林蔭下,躲避着火熱的陽光。她走在我的前面,我保持同樣的步伐跟隨着她。本來我的雙眼平視着前方,但高溫不久後就開始讓我感到疲憊,慢下了腳步,低下了頭。

姐姐的毛茸茸的狐尾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央。她每邁一個步子,尾巴就會朝另一個方向擺去。疲憊感仿佛讓我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力,只剩下本能讓我在繼續運動,而我的雙眼也在本能地追隨着會動的物體,隨着姐姐的尾巴左右搖擺。但眼前到底是什麼在動,本能也許並不會告訴我,大概此時就算是一隻野兔從我的面前大搖大擺地躥過,我也只會用眼睛呆呆地看過去,身體並不會有什麼反應吧。

我的腳踩中了一顆圓滾滾的小石子,讓我差點滑了一跤。我迅速重新找回了身體的平衡,意識也暫時清醒了過來,而姐姐的尾巴仍在我眼前搖擺,但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沿着姐姐尾巴上揚而後下墜的輪廓曲線,我發現了異常的根源。

姐姐的尾巴尖上打了一個結。

這個結看上去非常結實,不像是因為毛髮散亂而自然纏在一起形成的。而且按理說姐姐這麼愛打理自己的人是幾乎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尾巴像這樣打結的。

是什麼人故意系上去的嗎。

「姐,你的尾巴怎麼打結了?」

「啊……誒?!」

姐姐聽到我的話,耳朵突然豎了起來。她把尾巴擺到身體一側然後回頭去看,發出了意外的叫聲,手裏的籃子也掉在了地上。

我趕快上前檢查,剛才裝在籃內的罐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不過似乎並沒有摔壞。但再看看姐姐,她雙手遮掩住的臉頰不一會兒就已經漲得通紅。

「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姐姐好得很!」

姐姐抱起了自己的尾巴,一手攥住了尾尖,紅着臉緊張地四處張望,嘴裏小聲嘀咕着什麼。

「怎麼辦……是阿茂嗎……還是麥子……該不會是……哎呀哎呀怎麼可能……」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吧。

「慌什麼,尾巴打結了梳理一下就好了吧。」

「那可不行!對了……小荻,你不會還不知道尾巴尖打結意味着什麼吧?」

「不知道,我猜猜……是生病了嗎?姐,你的臉好紅啊。」

「不是啊,不對!哎呀怎麼連這都不知道,姐姐該怎麼跟你解釋呢……」

姐姐看起來很着急,臉更紅了,眼眶裏甚至泛起了些許淚光。

好像很重要的樣子,我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這個結是別人系上的,這該不會是什麼我還不知道的傳統吧。

「小荻也該到年紀了吧……會對女孩子……嗯……就是說……如果你趁女孩子不注意,或者女孩子趁你不注意,你們在對方的尾巴尖上打結,就表示……表示……」

「表示對對方有意思?」

「就……就這個意思!哎呀不要直接說出來啊!」

姐姐羞得閉緊了雙眼,撒嬌一樣甩起雙臂來回拍着我兩側的肩膀,脫手的尾巴激烈地搖擺起來。

「唔!好痛啊姐!我錯了,快停下!」

姐姐的手勁太大了,我的胳膊疼得就像脫臼了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知道了不得了的消息啊,嘖嘖。

姐姐被什麼人給喜歡上了。

是誰呢,我想像不出來。姐姐的熟人我好像還並不認識幾個。

阿茂,麥子,這些該不會都是掰手腕沒掰贏姐姐的人吧。

誰知道呢,我瞎猜的。

不久後,我們收拾了一下東西繼續往廣場走去。我依然跟在姐姐的後面。

不過她的尾巴……怎麼說好呢。

她把尾巴卷了起來,就像松鼠一樣。不,應該說比松鼠的尾巴卷得還厲害。

而且沒有用繩子之類的東西固定住,就那麼靠自己的力量,不知是否算蠻力的力量,捲起來了。

尾巴尖上的結被藏在了卷的正中間。

我們的尾巴可以這麼靈活的嗎?我從來都不知道。

我用自己的尾巴試了試,結果還沒捲起多少就抽筋了。

之後姐姐還幫我揉了半天,笑話了我半天。

可惡!

不過在剩下的那段路上,姐姐一直都很在意旁邊的人的目光。每當有人從我們身旁經過,她都會緊張得冒汗。

一些人看穿了她尾巴上的端倪,情不自禁地偷笑起來。這時姐姐就會別過頭去,假裝沒有注意到他們,但她泛紅的臉頰還是會出賣她。

見此情景,我的內心平衡了許多。

不過為什麼姐姐就算拼命捲起尾巴也不願把結解開呢。

莫非這表示對告白的拒絕嗎。

還是說要等先弄清楚對方到底是誰,才能對這個結動手嗎。

說到底,怎麼才能知道對方的身份呢。

我沒有得出結論,就這麼在一通胡思亂想之中和姐姐走到了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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