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残章/ToA~3

我并不打算来和你讨论过去的“真相”。

你以为我会和他们一样，去幻想如果不是那几个人建了这座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在那个遥远的，属于我们的操纵者的世界，有这样一个说法：一只蝴蝶扇动翅膀，会在遥远的地方引发一场风暴。

不，你不需要关心蝴蝶是什么。你把它替换成我们杀死了一只僵尸，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重要的从来都是它的含义。过去的事情，哪怕只发生很小的变易，也会导致截然不同的未来。可能性太多了，不是吗？没人知道那样的世界会变得更好或是更差。

这样吧，我们换个方式。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当初站在那个位置的是你，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呢？

你不知道？

但你终归要生活。你的选择就是你的行为，你无从逃避。

选择是痛苦的，不是吗？他们做出了他们的选择，他们建立了这座城，他们成为了管理者。他们觉得权限的滥用会招致灾祸。

你应知道我也有所谓的“权限”，甚至包括他们所无从触及的那些部分。你如果想，我可以把这些权能赋予给你。然后你理所应当的，将要做出你的选择。

你不愿意。那么不如你重新想一想，你真的恨那座城市吗？

城市不值得恨。城市是由无数个体组成的，你的痛苦和仇恨根基于某个个体，并被你扭曲于群体之上。我觉得我该问问这算不算一种赋。

至少你已经知道，你想做的事情不是你在做的事情。至于现在，你还有机会。

未来是无人可预料的。我无从预言你的行为会导致什么样的未来。但至少这是一个方向。一个你也许会更有动力为之努力的方向。

该睡觉了，孩子。不，我错了。

该醒了，孩子。

不要那么在乎过去。未来还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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